栗烧酒

【赤安】不要接触那个男人

  • 轻松短打。职场 AU。笨蛋情侣。

  • 预警:是虚设的降谷的助理的第一人称视角。差不多就是助理无奈地观察二人恋爱发狗粮┓( ´_` )┏

 

最好不要接触那个男人。入职的那天,他们告诉我。

哪个?我问。他们补充,是别的部门的主管,名叫赤井的黑发混血男,最常光顾吸烟区的那一位。“别的部门”,那和我碰不到一起吧。我说。他们在那边起哄,说会的会的,你之后就知道了,他是个太冷的、不好接近的男人。

次日我便在电梯里遇到了这位“最好不要接触的”赤井先生。我和他搭同一趟电梯,好巧不巧,几平米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人,他在两列摁键旁,我在对角线的角落,一股灭不掉的烟草味混杂着香根草的气息飘盈在空气中,然后他突然转回头开口:“你是降谷的新助理?”

“……对。”

“请帮我把这个给他,谢谢了。”他边说边解下黑色风衣领口后的羊毛围巾,“今天突然降温。”

担心降谷先生会感冒吗?电梯正好到达对方所在的楼层,我没有问,说了“好的”以后目送他离去,到达办公室后将手中的藏蓝围巾递给了降谷先生,并说明东西的来历。降谷先生的脸颊瞬时一红,但看起来并不感到意外,或许已不是第一次。脱下西装外的大衣的他接过围巾,口中碎碎说着“笨蛋,办公室的暖气足够了”,意识到这样办公时间的自说自话和本人的身份与行事风格实在不配,他又笑着对我说了句:“抱歉,是在说他。”

那天中午降谷先生请赤井先生吃午餐,在公司附近的餐馆,作为早上分享围巾的答谢礼,却把我也叫上,说就当这算是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吧。我陪同在裹着藏蓝色围巾的降谷先生身后,到达预定位时发现被邀请的赤井先生已早先到达。他的目光突然一亮,或许是因为降谷先生脖子上的属于他的私人物品,不过很快地目光就沉了下去,或许是因为不满我的到来。

想不通到底他对我有什么意见,明明今日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我还帮了他一个小忙。后来我弄明白了。降谷先生起身要去洗手间时,赤井也站了起来,二人共同按侍者的指引方向走向洗手间。目光不自觉地跟随他们的背影,只看到个头更高的赤井突然歪了头、埋在降谷先生的锁骨处,像是在聊着天,然后赤井伸长手臂,五指紧贴降谷先生的臀部,掐了掐。

意识到发现了上司的恋情——也有可能是别的亲密关系——这个事实可以说给我带来了巨大的莫名的惊喜,宛如某种偷窥癖得到满足。不过我没有和任何人讨论过此事,只是默默聆听一切与之有关的花边新闻和在暗处保持无意的观察。

关于他们的关系,茶水间里有过诸多传闻:过分亲密的朋友,单纯的肉体伙伴,全是赤井的单方向情感,有人说多年前他们还是互看不爽的敌手。“恋人”是收获票数不多的答案,他们要么极力反对说赤井无论如何看上去都是不恋爱主义,而降谷先生早把工作视为了自己的终身伴侣。

“你呢,新人,你觉得是哪种?”用像是绝不放过我的语气在问。

我想了想,挑了不被叫好的答案,说“是恋人吧”。自然引起了一片嘘声。

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在会议桌下牵手,在公司聚会时主动坐一块、大腿黏着大腿,在应酬时降谷先生喝了酒后赤井先生绝对不喝,问我要走车钥匙然后送他回家。值得一说的是一切亲昵行为都源于赤井先生,那个被我们下属评为和冬霜一样冷的男人却意外地喜欢主动开启他们之间亲密的所有。通常换来的是降谷先生微微的抗拒,不过最后都转为了允许。那超乎我的预料,原认为降谷先生是不喜欢将任何私人事务带入工作场合的人,或许最后是某种心动导致了原则上的松动。

而能目睹到那些隐在日常工作之下的生活细节,似乎是我这个私人助理的专属权利。降谷先生愁眉两天,在我的询问下告知了哀忧的源头,“不知道要给他什么生日礼物”。一个男性对象,没有道清“他”是谁,但在咨询我的参考意见时描述的那些特征与赤井先生的特征不差一分。这种用打火机、威士忌或袖扣就能解决的问题让他愁上了两天,托着下颚在办公桌上叫嚷“好烦啊好烦,打火机已经送得够多了”,能将降谷先生的心牵动到如此地步,足以印证对方的重要。就算不是恋人关系,至少也不会是赤井先生的单方向感情吧。

那天周末,我和降谷先生约好了时间去他家送工作用的文件。在约定的时间敲响门,另一边来开门的却是赤井,他穿着宽松的白 T 恤,下身只有一条底裤,满脸不耐烦地面对来打扰清晨休眠的我,愣了几秒才记起我的身份。我抬头,确认门牌,地址无误,是降谷先生的家,然后说,我来送文件给降谷先生。抵着门框的对方朝里面转头,喊道:“零,我帮你收文件了。”

但最后降谷先生把我拉进了门,说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吃早午餐,他保证他做的三明治很好吃,不过请在门外等候十分钟,家里……需要收拾。

那里满满是两人同居的痕迹,电视机前丢着两个手柄,阳台上飘动着二人的衣服,水杯的款式肉眼可见的是一对,鞋柜里放着数双印象中赤井先生才会穿的鞋。祥和的室内细节下又飘动着某种感觉得到的情欲因子,刚塞进洗衣机的床单,留在沙发上的气味,不知怎么溜到了茶几下的银色四方包装小袋。

他们吃得比我快,降谷先生把餐盘丢进洗碗池里时,赤井也端着只剩面包屑的盘子跟了过去。他把盘子放在一旁,从后面搂过降谷先生,胸紧贴着背,嘴唇贴在他耳边说些旁人无法听清的私语。降谷先生将他踢开,小小声地说“有人在”,但赤井又很快靠了回去,用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不影响”,然后脖颈前伸,越过降谷先生的肩膀向前索吻,旁若无人。

似乎是因为恋人关系彻底被撞破,所以他们在我面前也不再努力掩饰什么,尤其是赤井先生。帮他转交东西给我的上司,那几乎成为了我们每每碰面时都要被嘱托的事。除了最初的围巾以外,还有手套(“昨天看他的手有些干燥”)、药物(“昨晚让他不好受”)、咖啡(“就是不小心买多了”)等等。

忙着谈判的那天,降谷先生把我赶去先吃午饭,食至一半时对面又来了烟草与香根草的混合味。是赤井先生,我对他的熟悉程度已到了怀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同时身兼其私人助理的地步——不过,听说他最近有在招私人助理。对面的人敲敲餐桌桌面,照例来了那句熟悉的,“帮我个忙……”

还没说完,他就被身后从会议室赶过来的降谷先生揪住了耳朵,瞬间诞生了整个餐厅里最为特别的一道风景线,因为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做。

“赤井秀一你不要再叫我的助理替你做事!”揪够以后降谷先生松开手指,有些心疼地抚摸赤井的耳廓,“有什么事就直接到我跟前来。”

“……你确定吗,零?”

“……到底有什么事?”

我拿着筷子在原座上静观他们的对视。茶水间里的有一件传闻或许是真的,降谷先生和赤井或许曾经是互看不爽的敌手,即使到现在他们还常有这种幼稚的对峙。

赤井深吸一口气,像满不情愿开口。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不愿意的,明明在我面前完全不害臊任何举动。

“我想要他帮我问你……”他说,“ ……装作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女友求婚,然后去问你,你觉得关系进行到哪里才适合求婚?”

 

    他们获准了十天的假,听说举办了小型的婚礼,只邀请了少数的亲朋好友。关于这一切我没敢开口问休假归来的降谷先生,只知道他手指上的钻戒赋予了所有我需要的答案。从那以后,降谷先生好像有哪里变了,偶尔路过他的办公桌,会发现正在休息的他伏在桌上,对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戒指发呆,咧出傻傻的一个笑容。

    至于赤井先生招募的私人助理,我和他常常有交流。据最新的“情报”,那个看上去不容易亲近、我曾被建议“最好不要接触”的男人,也常常会和降谷先生一样对着戒指微笑。


-fin-

又是我今天听不下课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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